这是2500万年前的化石,这些化石结构反映了一个史前农场的种种特征:庄稼根据一个复杂的计划安排种植及收割。收割的材料散落在地上,分析表明,该物种是一种农作物,只有种植时它才会成长。
这是在地下和微观尺度下的农业,远比由人类农耕更古老:2500万年前,智人甚至还不存在。
然而,耕种这些古老的地块的却是白蚁,它们收获的是真菌。
在化石中发现白蚁的花园,是地球最古老的农耕实物证据。化石在坦桑尼亚西南部的鲁夸裂谷盆地,暴露在悬崖边。
“它捕捉到了白蚁和真菌进化耦合的记录…并使我们能够追溯到这种古老的共生关系,”埃里克•罗伯茨,澳大利亚詹姆斯库克大学的地质学家说到,“新的化石帮助我们校准我们的进化时钟,并利用它们来更好地理解这种共生是什么时候发展起来的,现在我们认为这大概是3100万年前的事了。”
在非洲,有大量可食用的“白蚁菇”,它们伴随着白蚁产生而闻名。但直到20世纪中叶欧洲的科学家才意识到在这些白蚁菇内发生了什么事情。当研究者们仔细检查高耸的白蚁丘时,看到白蚁菇充满了数十个互相交错的空间,高度甚至比一个人还高,通过这个蚁丘,研究者发现白蚁并不是吃真菌,而是在培养它们。
原来,白蚁与真菌存在着“专性共生关系”,这意味着没有对方就不能存在。白蚁把难消化的植物材料咀嚼并形成细小的颗粒,这些颗粒能培养微小的真菌孢子。当蘑菇熟了,白蚁就收割食用。真菌分解了植物中的酶,使白蚁能吃到以前无法消化的食物。一个俄亥俄大学古生物学家发现,在半干旱草原生态系统中,百分之九十的干木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发酵腐殖的。
以前的分子生物学家用线粒体DNA来追踪这一关系的进化,根源追溯到介于25到3000万年,但研究这些现象的科学家并没获得任何物证确定古白蚁农场的日期。最古老的化石白蚁从晚中新世,不到1000万年。
也有研究学者特别研究东非裂谷系统的演化历史。鲁夸盆地,纵横交错的峭壁,提供了关于该地区和居住在那里的人的丰富信息。从一个2500万岁的层化石显示气候变得干燥的证据,一个景观,变成了草地,构造活动撕裂了居民脚下的土地。
那时候出现了两个白蚁化石农场。
保存完好的巢孔与今天的白蚁居住的地方极为相似,每一个颗粒饲料室有几个垒球大小,装满了真菌和植物材料化石,并被雕刻成一个个相同的复杂形状,研究人员认为这些白蚁丘的年龄与周围2500万岁的石头一样老。
另外,研究人员说到,耕种是白蚁在快速变化的环境中得以繁衍的原因。生态系统不停转变,从茂密的雨林到干涸的草原,真菌基本上为白蚁提供更有效地利用木本植物材料的能力。成为农民后,这些白蚁能更好地在不同的生态系统中取得成功,并迅速在整个大陆传播。
他们不是唯一这样做的生物。切叶蚁在美洲已饲养残叶并驯化真菌长达大约1000万年。豚草甲虫也食用它们自己培养的真菌。
“我认为这告诉我们一些关于社会昆虫的智慧,”研究人员说, “农业为他们提供了进化优势和优质食品的来源。”
人类在24,988,000年后才找到了同样的策略。